我对时间的记忆 ︱月旦评  My Memory of Time

我对时间的记忆 ︱月旦评 My Memory of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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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小学和初中时,家里穷得很,连个钟表也买不起,所以那时的我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

小学是在本村,却在大东头,而我们家在村最西头。母亲大约是从天亮和麻雀的唧唧叫声中来判断时间的,夏天天亮得早,不用担心误了上课的时间,而冬天夜长,却有时不好来判断时间了。

那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天天掰着手指头算,今天是星期几啊,明天星期几啊,盼着到星期六。因为星期六只上半天课,下午就放学了。为此,有些孩子还编了一个顺口溜,来表达自己那渴望的心情:过了星期三,一天快一天;过了星期四,快的没有治;过了星期五,还有一头午;过了星期六,书包一提溜。

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分析,日子过得艰难就会难熬,觉得时间长;可生活富裕了就变得轻松,时光流逝的快了。怪不得现在的人都在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

那时的判断时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看太阳在天上的位置。日头在头顶上正中位置,或者看太阳照进门槛的光线,如是与门槛垂直的,那就是12点了。看日头升起或落下去的位置,也能大约估摸出时间了,实在拿不准,或者碰到阴雨天,就只好到有表的邻居家去问一下时间了。

后来,不知父亲从何处搞来了一台旧的小收音机,能清晰地收听到的台大概只有山东台,其他的台都忽高忽低,模糊听不清楚。就算这山东台也不能保证收听的到,有时听着听着就没了动静,需要去砸一砸下面的桌子,它才正常了。不管怎样,靠听一听山东台在固定时间播放的内容或者新闻,我们就能知道大约的时间了。

可有一年冬天的早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分辨不出是天已大亮还是在半夜中。打开收音机,可怎么也没有动静,敢情又坏了。

我和哥哥急急往学校里赶,以为晚了上课的时间。可到了学校却大门紧闭,敲开门口传达大爷的窗户,才知原来还不到4点钟。都怨这月亮太亮了,照得跟白天似的。

快到初中毕业时,父亲才从街上的商店里买了一个挂钟回来,那是烟台木钟厂生产的,一直到现在还挂在老家的屋墙上。刚开始挂上的那几天,那当当的报时声曾扰的我们无法入睡,好在慢慢就适应了。

再往后我也戴上了手表,家家户户也都有了钟表,无论商店、银行、高的建筑物上,甚至交通标志旁,也都按上了钟表,可以随时随地看到时间了。

后来就是手机的普及,渐渐取代了手表的功能。现在的戴表几乎是一种身份的体现了,而根本不是为了看时间,而戴表者就真正成了为数不多的代表了。

回忆过往,抽取时间这根记忆,为的是不忘曾经的艰难,珍惜当前的幸福,而为了未来的更加美好,督促自己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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