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比较(一):国人的“虚”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1): the Pretending of Chinese People

经常听到我们中国人谈论学英语之苦,看那情形比蜀道还难,难于上青天了。可能我们还未接触到希腊语、法语、德语、俄语等等,深入进去才会发现,这些语言比英语难多了。相比而言,英语还是容易学的。可还有一种语言,比上面的任何一种语言都难,那就是我们的母语——汉语。我们终其一生在不断运用,可到最后发现不会读的、不会写的、不知其意的字词还多的是。如按标准的语法来看,我们平日里运用汉语的能力可能还很难及格。有些字词、句子、段落有着不同的意义,正读,倒读,声调高低,停顿的位置发生变化,意义可能就完全相反。

一个外国人可能在中国生活上几年,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可他很难真正懂得有些话语的言外意义。老外喜欢直截了当,喜欢表现自己,而我们喜欢迂回,绕弯子,不把话说得那么明确,喜欢谦虚谨慎。有些虚的话语,我们中国人一听就明白,可老外却怎么也转不过脑筋来。

一、你如去夸奖一位老外“长得好看”、“干得棒”云云,他会很高兴,还会说声谢谢。可我中国人听到这些赞誉之词,尽管心中美滋滋的,可却表面如水,不露声色,生怕被人看出心中的喜悦,极力谦虚一番:“哪里,哪里”、“惭愧,惭愧”、“承蒙夸奖”,如果是书面语,恐怕还要把成绩的取得主要归功于自己的上司、同事,是他们的关怀和帮助,自己才有了点滴的成绩。如不这样,人家会觉得你不谦虚,不会做人。

二、如果一个中国人说自己只能喝二两酒,你千万不要相信,因为他大有可能有半斤以上的酒量,甚至七两、八两,一斤也不是没有可能。越是酒量大的人,越会在酒桌上谦虚,满座高朋,藏龙卧虎,谁知对方深浅,一不小心喝高了出了洋相,岂不丢人现眼。这样一来,主人还有可能慢待了那些酒仙们,不知酒量,又如何劝酒,把握好那个度?

三、棋坛上就是另一种状况了,没有人会承认自己下得棋不好,都会把对方贬得一无是处,是地地道道的臭棋篓子。一见面互相贬低一番,就开始在楚河汉界上厮杀起来。胜者得意洋洋,败者面不改色,继续厮杀。如果实在不行了,也可屡败屡战,到最后也可以一句“让着你”来结束,还不忘说一句“下次再战”。胜者面露喜色,得意洋洋,还不忘叨叨上一句“承让,承让”。这与酒场上的不同,看来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不了从头再来,人人皆有马失前蹄,说不定第二天就能把局面扳回,长长士气,扬眉吐气。而喝酒就不同了,一个人能喝不能喝,基本定型,很难有奇迹出现,再者喝多了,话多,胡言乱语,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容易出丑,成为别人的话柄。

四、如果有人对你说,改天我做东,我们聚聚,在xx酒店设宴款待。你千万不要当真,含糊着说声“好,好”或者“一定,一定”就够了。若你认真实在了,一定去那里,你一定连人也找不到。

有客人来访,主人一般会沏茶招待,如果茶过三巡,主人说“再沏一壶茶吧?”一般情况下,这就是下逐客令了,客人应及时告辞。如客人表示同意,那他就没有理解这话的言外意义。会被人视为不懂礼节,不会来事。

老外对我们的文化很是伤脑筋,他们看到街头写着的“早点”二字,就认为中国人真的是勤劳,连早起都写在牌子上,提醒自己。他们对下面的对话,更是不知所云。

甲:小明,你吃早饭了吗?

小明:吃个蛋!

问:小明早饭吃的什么?

甲:小红,这书是你的吗?

乙:你大爷的,我的!

问:这书是谁的?

老外把汉语说得流利,却未必能够了解语言所含的文化内涵。中国人的“虚”有着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渊源,还有深刻的时代背景。必须融入到文化之中,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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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视角看英汉两种语言的不同 Differences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from Some Small Perspectives

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温暖湿润的大陆,气候适宜,很少有台风、海啸、地震等大的自然灾害,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所以,古人一直倡导天人合一,天人岂能真的合一?最终的结果就是,人顺应天,顺从自然,尊重自然规律,祈求上苍保佑,敬拜保护黎民百姓的各路神仙。

这是一种安静舒适的生活,也许就是在这“静”中,我们的祖先油然而生了一种对“动”的向往。

每逢节日或重大事项,例如:婚丧嫁娶、开业庆典、房屋上梁、奠基竣工、乔迁新居、庆生祝寿、升学留学、参军就业等,都要鞭炮声声,锣鼓齐鸣,还有喇叭唢呐,秧歌高跷,甚至扎上戏台闹它个三天三夜。比的就是谁的动静大,那是实力的象征。

春节就更不用说了,礼花鞭炮,窜天猴,二起脚,还有各种炸天雷,动静越大心里越高兴。曾有外国记者在北京过春节,着实被三十晚上的鞭炮声吓坏了,那感觉与伊拉克的炮声不相上下。

也许,我们中国人就喜欢闹出动静来,动静越大,显得仪式越隆重,更能显示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而英国人生活在纬度较高的岛屿,海啸、飓风、地震频发,资源也不富足,伦敦又是有名的“雾都”,加之天气寒冷,英国人走起路来行色匆匆,而且从不多说一句话,不苟言笑,即使说,口也张得很小,有些音节能省就省了。如:My Lord 就读成了[mi lɔ:d]。而能够谈论一下天气,那就算是打招呼了。

或许外面世界的动静太大了,需要保持自己内心的安逸,所以英国人喜欢含蓄、喜欢静,那台风、海啸等自然灾害的动静已足够大了,再不需要什么动静了。

资源困乏,只能向自然索取。所以,英国人就倡导同自然作斗争,提倡个性和人的自由发展,注重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探索自然。英国历史上出了很多科学家,也是有道理的。

也许是自然的动静太大了,英国人才向往一种安安静静的生活。

而这两种文化的差异反映到语言上,就出现了有趣的现象。

一、英语多用名词,叙述呈静态。例如:英语用名词表示施事者,以代替动词。A hard worker = someone who works hard.用名词代替形容词。Generation gap. 用形容词或副词表示动词意义。He was unaware of my presence.
系动词be 用得很多,许多“系动词be+表语”的结构都可以译为汉语的动词,因为这样翻译符合汉语趋向于动态的特点。

如:He is ill,汉语翻译为“他有病”或“他病了”。

He is a real nuisance. 他实在讨人嫌。

That eight years was a hard time. 那八年日子过得很难。

I think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 我看我们走错了路。

二、而汉语多用动词,叙述呈动态。例如:我把她请来打字。I invited her here to do some typing. 动词在汉语中随处可见。如:她十分爱好音乐。She has a great taste for music.

张培基《英译中国现代散文选》就是很好的汉英对照教材,如《饥饿》译文中的例子:

1.伙计们自然不敢做主。
“不敢做主”翻译成了had no say
The clerks of course had no say in this matter.

2.但对方并不知道我就是那本书的作者。
They often had no idea that I was the author of the book.
“不知道”翻译成了had no idea

3.趾高气扬地跑进了头等车。
I stepped into it, chin up and chest out.
“趾高气扬”翻译成了chin up and chest out

所以,在英汉互译时,要进行静态与动态的互相转换,使译文符合表达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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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湖游记 Travels to Daming Lake

大年初二,我和妻子、女儿便决定到济南大明湖游玩。尽管我们距高铁泰安站较近,但考虑到高铁济南西站距大明湖较远,我们还是决定从泰山站乘坐普通的火车去济南。

列车一路西行,到济南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30多年前,我就是乘坐这样的火车去潍坊上学的。临近济南时,火车就慢慢转向,开始向东行驶了,可我一直觉得是在向西。在潍坊求学四年,也就晕头转向了四年,这不,济南站下了火车,我也转向了。

来时的泰安天气尚好,我们三个也没穿棉衣服,可一到济南,不想天气骤变。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温度也低,而到了大明湖畔,却越发感到寒冷了。

我们环湖游走,游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都是乘着节日的空闲,来看这雨雾中的大明湖。

湖畔多是特色小吃摊点,甚至连印度人也在那里叫卖他们的飞饼。再往前走,就是书籍、工艺品摊点,书摊我是必逛的,可惜没有外语方面的书籍,只是大体浏览了一番。

引人注目的是那五颜六色的花伞,挂在树上,眼花缭乱,远远看去就像水中的一朵朵荷花。

我们还去了东北岸的“雨荷厅”,那里三面环水,内植荷莲。这才知道这就是乾隆当年到大明湖游览躲雨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邂逅美丽婉约女子夏雨荷。

随着多年前根据琼瑶小说《还珠格格》改变的电视剧的热播,紫薇的母亲夏雨荷便把这大明湖印在了人们的心上。“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都成为一句网络流行语了。乾隆把他的轻狂和誓言留在了大明湖畔。夏雨荷守候着这份誓言与承诺,他却爽约。“ 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大明湖积满了她的泪……

天上飘着细雨,疾风狂吹,湖上卷起一层层的水雾,将整个大明湖笼罩在朦朦胧胧之中,远远望去恰似梦幻中的仙境。

远远看那石拱桥,还有桥上的游人,真恰如西湖上的断桥,不也同样记载着一个哀婉的爱情故事吗?

湖边的温度更低,我们也穿得单,飘来的水雾打在身上,更感寒冷刺骨。我们便急急向着附近的名吃一条街——芙蓉街赶去。

走的远了,转回头,望着烟雨蒙蒙的大明湖,真的像一位美丽而又多愁的女子,低声哽咽,向世人诉说着自己悲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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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能够承受之重 The Bearable Heaviness of Being

记得一位名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民族生来就是勤劳的,所谓勤劳都是被逼出来的。”中华民族素来以勤劳、忍耐著称,但就忍耐而言,一定有着很深的渊源。

枪打出头鸟,高处不胜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不忍则乱大谋,祸从口出,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急流勇退,所以才有了难得糊涂、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才有了数不清的看破红尘的闲云野鹤和山间隐客,才有了“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说法。

长此以往,忍耐便成了一种品质和时尚,成了一种处世的法宝。他们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从此,小人得志,勿与烂人纠缠,畏伪君子怕真小人,便常常挂在人们的嘴边。一个人被狗咬了,难道我们也要趴下去咬狗一口吗?人们也常用这个故事来聊以自慰。

小人便开始横行,人们敬而远之,甚至笑脸相迎。可就没有人能够像鲁迅先生那样“痛打落水狗”,最低的要求,也至少应该对那咬人狗的主人讨个说法吧。

如果正义的人们团结起来,向烂人宣战,定然不会有他们生存的土壤。可我们偏偏选择了忍耐,加以内省和修养,对小人听之任之,将对小人的惩戒寄托于仁慈而万能的上天。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人为善,福未至而祸已远离;人为恶,祸未至而福已远离。上帝会在适当的时候拿走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亲爱的兄弟,千万不要自己发怒,听凭主怒,因为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以上云云,不就是劝世良言吗!所以,在对待小人的问题上,我们国人采取的是自我克制、忍耐的方式,并时刻抱着这样的念头:“上天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这种忍耐是痛苦的,也是漫长的。能够坚持下来,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和豁达。

我在解放军960医院(原解放军88医院)住院期间,下午变常到附近的虎山公园溜达。虎山应该就是一座小山丘,位于泰山脚下,孔子过虎丘,曾在此留下了“苛政猛于虎”的感叹。在公园里,我碰到一位老者,拿着自制的网子四处在水库中寻找着金鱼。老者在桥头上蹲着,用细绳子绑着竹竿子的渔网,这时一位黑社会模样的闲人,牵着一条狗走了过来。那狗张着嘴,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喘着气,正对着老人的脑袋。老者慢慢抬起头,似乎有点胆怯地对着那条狗:“嗨,你好,你好,嗨,嗨。”过了一会,那狗就扭头离开了。

老者若无其事,继续忙他的事情。能够对此狗东西客气有礼,有礼有节,老者真是个智者。

洞悉人间万象,不愠不怒,安然处之,这是人生处世的最高境界了,可这要承受多么巨大的负重啊。

释然放下,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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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石刻:“虫二”(风月无边) Taishan Stone Inscriptions: The Wonders of Natural Beauty Are Boundless.

许多人都去过泰山旅游,在登泰山的途中,会看到两边有许多石刻。而比较有意思的一块石刻,就是上面刻着“虫二”两个字,让人摸不着头脑。

石刻上款“乙亥夏六月“,指的是清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99年),下款“历下刘廷桂立”,历下指的是济南。也就是说,这两个字是山东省济南名士刘廷桂题镌的。“虫二”,是繁体字“風”和“月”两个字去掉边,寓意为“风月无边”,意思是说泰山风光的幽静秀美和雄浑深远。而给予这种解释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郭沫若先生。

就连泰山脚下的小小客栈,也不忘了沾一沾这两个字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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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ural Connotations of the Idiomatic Phrases and Their Translation中英习语的文化内涵与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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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pired by the article of “Let’s talk about Idioms - Cross culture challenge by @itchyfeetdonica” written by my respected @livinguktaiwan, I would like to talk about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idiomatic phrases.

English idiomatic phrases include set phrases, proverbs, sayings, colloquialisms, allusions, and slang, which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and English culture. When we read some idiomatic phrase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we can find a surprising coincidence between them that some of them are similar, and even identical in meaning and form. This shows us the fact that human beings are living on the same earth, have experienced similar developmental procedures in history, and have shared the material and resource so that they have some similarities in their language as well. For example:

To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 趁热打铁

To be on the thin ice 如履薄冰

To fish in the troubled waters 浑水摸鱼

As light as a feather 轻如鸿毛

Though they are identical in meaning and form, the majortity of idiomatic phrases cannot translated literally. Let us compare the following.

High school 中学(不是高等学校)

Lover 情人(不是爱人)

Dutch wife 藤制睡椅(不是荷兰老婆)

Wester 西风(不是西方人)

To make a blue joke 讲黄段子、开下流玩笑

To pull somebody’s leg 开某人的玩笑

Swan song 绝唱

An Uncle Tom 逆来顺受的人

Cast pearls before swine 对牛弹琴

As translators we are not just dealing with words written in a certain time, space and socialpolitical situation; most importantly we should take into account the cultural aspect of the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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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前辈@livinguktaiwan 那篇文章的启发(Let’s talk about Idioms - Cross culture challenge by @itchyfeetdonica),在此特谈一谈中英习语文化翻译的不同。

英语的习语包括成语、谚语、格言、俗语、典故及俚语等,是英语语言和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尽管中英两种语言在习语方面存在着部分惊人的一致,无论在意义还是形式上,但大部分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部分习语能够一致,说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经历了相似的历史发展过程,共享自然赐予人类的物质和资源。但由于大多数习语是与其文化紧密相连的,所以就产生了不同。

因此,在两种语言的翻译中,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的转换,更应注重于文化的置换。

To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 趁热打铁

To be on the thin ice 如履薄冰

To fish in the troubled waters 浑水摸鱼

As light as a feather 轻如鸿毛

这些无论在意义还是形式上,都是一致的。但是由于两种文化的不同,大多数还是不能望文生义。例如:

High school 中学(不是高等学校)

Lover 情人(不是爱人)

Dutch wife 藤制睡椅(不是荷兰老婆)

Wester 西风(不是西方人)

To make a blue joke 讲黄段子、开下流玩笑

To pull somebody’s leg 开某人的玩笑

Swan song 绝唱

An Uncle Tom 逆来顺受的人

Cast pearls before swine 对牛弹琴

所以,翻译不仅仅是处理一些按照某一时空、社会政治状况而书写的词语,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考虑其文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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