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渣男画像 Painting a Picture of the Sc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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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有个同事,严格说来,只能算半个同事。他姓霍,在乡镇上工作,曾借调到我们单位里来,也便成了一段时间的同事。小霍瘦瘦的身材,架着一副眼镜,不苟言笑,见了面最多是点一下头,便没了下文。大多数时间里,他就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深居简出,也几乎不去其它的办公室里串岗聊天,更多时候是在办公室里看书。

那时,我了解到他在报考区里或市里的公务员。如果有机会留在我们局里,把关系调过来,这应是他最初的设想。看来是并无绝对的把握,便边走边看,边看边报考公务员。后来,小霍考上了市里的公务员。

我对小霍并无多大印象,他的去同他的来一样地悄无声息,我也就渐渐把这人忘记了。

多年后,我才无意中听到了关于小霍的消息,也因此使我更看清了那副眼镜后面的眼神,那因心机重重而渐消瘦的样子,我也为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同事而感到羞愧。

小霍在乡镇工作时,就谈了一个女朋友,大约也在镇上工作。两人双宿双飞,生活在了一起,就等着准备举行结婚仪式了。可待小霍考上公务员后,他便一脚将那女孩蹬了,另觅新欢。这让那个女孩如何做人?在镇上再如何去找婆家?为此,女孩差一点自杀,女孩的家人也到小霍新的工作单位里去闹。

如果当初两人无缘,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该涉足爱河,两人能够谈情说爱,到了成家的地步了,那就得对另一方负责。尤其是一个男人,觉得自己的地位改变了,就开始喜新厌旧,抛弃曾经的相濡以沫,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男人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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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刚结婚时,原单位里住房紧张,好不容易在集体宿舍的一层西半边找到了一间房子,也便与一对年轻的大学生成了邻居。

男的姓H,女的姓W,两人处于热恋之中。小W的舍友已搬走,只剩下小W一人,小H便也经常住在这里,俨然成了二人的新房了。

小W自小失去了父亲,她的母亲也来过这里,抽烟、喝酒,还同楼道里的男邻居们打牌说笑。给我的印象就是好吃懒做,喜欢玩,一点也没有相夫教子的样子。可我总觉得小W性格中的某些东西与她这样的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H 在厂里干着销售工作,善于察言观色,惹得领导高兴,年轻的大学生能进入销售这样有油水的部门,是不多见的。可小H大男子主义,生活在一起,啥家务活也不干,还经常喝了酒夜不归宿,也经常在厂里的俱乐部里与女孩子翩翩起舞。小W稍有不顺和怨言,便招来一阵打骂。我在静静的夜里常常听到两人的吵闹声、动手打架声,然后就是小W幽幽的哭泣声。每当此时,我和妻子便直叹气。小W也曾与妻子透露过,与那小H已经生在了一起,全厂里的人都已知晓,如果散了,自己在这厂里也不好再找对象了。只好忍气吞声,将就着现在和以后的日子。

美好的爱情婚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对于女人来说,你好,我也不差,爱情还是婚姻,都是平等的。对于男人来说,为人夫,有担当;为人父,有责任;为人子,有孝心;为男人,顶天立地,坦坦荡荡,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小霍,小H都是大学生,都戴着一副眼镜,有着知识分子的风度;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若不是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我是决难将他们与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的。

他们一个曾是我的同事,一个曾是我的邻居,可我总是不忍拿出自己侠骨柔肠中的那点“狠”来,为他们画一幅“渣男”的画像。

可最终我还是依然决然这样做!为他们画一幅丑陋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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