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不会做官之我见 My Thoughts on That Su Shi Wasn’t  Good at Being an Official

苏轼不会做官之我见 My Thoughts on That Su Shi Wasn’t Good at Being an Official

大约是两年前,我在一本干部人事的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主要内容讲的是为官之道,如何在官场中保持内敛,保持政治上的成熟,如何处于不败之地。文章还以苏轼为反面教材,称其一生颠簸流离,仕途不得志,常常受排挤和打击,说苏轼不会做官。文章的作者想必是位八面玲珑的官场中人,或者是位自诩官运亨通之人。

南唐后主李煜,用皇帝的标准来看,几乎是不合格的;但其在诗词上的造诣却是颇深的。真个是“做个才子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我在学生时代就喜欢的不得了。最有名的还是他的那首《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已成为千古绝句。李煜多才多艺,但其不问政治,政治上的无能,诗词上的空前绝后,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唯有在文学世界里,才活成了一个真正的君王。

这样一个矛盾的统一体,我们又该如何评价?无能的君王?多才多艺的词人?可我们终不能把这二者割裂开来,顾此失彼,随意褒扬或贬抑。

苏轼,也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统一体。文学上的才气总是与政治上的不成熟相伴而生,率真、发自内心,甚至任性,不受约束的天马行空,不顾及那些条条条框框、规规矩矩、那些虚假不真实的东西,才使其思维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教给人应该怎样做不应该怎样做,就会限制了人的独立自由思想,只按上层意志行事,最后成为俯首帖耳的跟从或机器了。会做官,就要韬光养晦,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处于中庸,不偏不倚,做个不倒翁。这才是为官之长久之道,那篇文章作者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用为官的标准来衡量,可以说苏轼不会做官,甚至一塌糊涂。若用苏轼的词来衡量,又有谁能否认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呢?他是一位文学巨匠,可一辈子政治上不得志。正是政治上的不得志,才使其具非凡成就。反过来,如果苏轼善于做官,即使做一名好官、清官,也终难成为文学领袖了,我们今天也不会欣赏到那千古佳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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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和阳,日和月,白昼和黑夜,不能割裂开来。否则,把认为是暗的东西除去,那明的东西也就不复存在了。无阴则无阳,无阳则无阴,阴阳不可分。

小时候常见到麦子地里长着的大麦,比普通的小麦要高出一截子。如果用小麦的标准来衡量,大麦定是不合乎标准的。不随小麦的大流,与众不同,就会被人诟病,被视之为洪水猛兽,异端物种,容易被人拔掉了。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这是一所世界名校,可人们看到的里面的人简直是一群疯子。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行为怪异,有违生活之常理,疯疯癫癫,似顽童般讨人嫌,可又有谁能够进入他们着迷研究的领域呢?在他们自己知识的世界里,他们自由自在,乐此不彼,其乐融融。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这样的论述,说人的身体中同时存在着天才和病态两种成分。如果天才和病态成分一样少,那他就是个普通人;如果天才成分多,病态成分少,那他就是个聪明人;如果病态成分多,天才成分少,那他就是个傻子;如果天才和病态成分都很高,那他就是个天才。可见成为天才,必定在某一方面存在着严重不足。

月亮的缺,才会使月亮更圆。苏轼的仕途坎坷,不会做官,才使我们在文学世界里看到了一个巨人的影子,一个快快乐乐,自由飞翔着的绝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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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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