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对扑克游戏不感兴趣,尽管打扑克也需要一定的技巧,但我认为主要还是取决于自己所摸到的那手牌的好孬。摸到了好牌,自然很容易就能取胜,不是吗,有钱谁不会赶集?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这牌的好坏完全取决于手气,也就是机会、运气,说白了,就是瞎碰。所以,扑克游戏的输赢,不能说明真的能力或者牌技高超,而运气却是占主要成分的。这种实力不均的战斗,全凭运气的搏杀,在我看来几乎没有意义。
我倒是对中国象棋有着特别的爱好,对弈的双方拥有平等的实力,兵力武器相当,就看博弈双方的智慧了。这是最为公平的搏斗了,拼的是实力和智力,计谋和策略。
上中专时,班里的男生开始痴迷上一种叫做“够级”的扑克游戏,据说是从青岛方面传来的。4副扑克,6人游戏,3人一伙,各与对面的对手相博。宿舍里晚上10点或者10:30后就会熄灯的,他们便在走廊里开战,常常战斗到半夜。而我对这种几乎全凭运气的游戏没有丝毫的兴趣,况且若再有人吸着烟,脏话连篇,甚至因话不投机而大打出手,更使我远离这种场合和游戏了。我便成了班里唯一不会打“够级”的男生了。
毕业参加工作后,办公室里常常是“三缺一”,我便学会了“升级”的扑克游戏。2副扑克,4人游戏,与对面的人一伙,联手与相向而坐的另一伙争斗。又经常“五缺一”,也同时学会了“够级”游戏。可无论是“升级”还是“够级”,赢少输多,我总觉得太复杂,也记不住人家发出的牌,出了什么还剩什么;更不会察言观色,看一伙的表情或者暗示,更不会做小动作,乘人不注意偷牌或者扔牌的。我总觉得这不是游戏,倒是在看谁的诡计得逞。
有一年,在济宁火车站广场上,我看到有三个中年男子在那里玩扑克游戏,我看不懂他们是玩的何种游戏,只是一局下来,有的输掉10-20元钱,不大一功夫,有的就输掉50-60元了。他们应该是开三轮车拉客的,拉不到乘客便在这里玩耍了。我不解,问一位旁观者才知他们是在“斗地主”。我始终不知如何“斗地主”,我没有兴趣去学,只是为那三个中年人叹息:可能一天的辛苦收入,一会就打了水漂;第二天他们是否还在继续?此前他们是否就已经在继续?
直到近几日,春节在家有时间,才跟着女儿学会了“斗地主”的基本着法。“斗地主”这名字颇有深意,“二打一”,联合起来斗地主,看来对地主恨之入骨。斗地主应是分地主的财产来给穷人的,可这地主也能凭着运气摸一手好牌,到最后反而把农民的那点财产都拿去了,只剩下了农民的那点愤愤不平而要起来抗争的精神了。
我并不完全反对扑克游戏,偶尔短暂的游戏可以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和心情,当然不能与钱拉上关系而变成一种赌博游戏,更不能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一种并非公平的竞争,一种凭运气的争斗,输赢也就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偶尔为之,可感新鲜、刺激,为之一振;经常为之,玩物丧志,精神萎靡,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最终会毁了自己。
扑克只是游戏,人生不是游戏,谁若游戏人生,人生就会把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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