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题做得正爽,和一个个拦路虎厮杀正激烈呢,同桌拿手指捅我,“滚,老子做题呢,你去看你的小说去” 我毫不留情的斥责他,不过其实没多少恶意,我们之间说话一直是这样,或许同桌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感染了他的痞气。
“唉,别闹,我和你说正事呢!” 他说到。“正事,你那能有毛正事?浪子回头啦?要奋发图强啦?狗要不吃屎啦?”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打击而动怒,眼里闪耀着或许当叫做信仰的光芒:“我要给豆腐西施写一首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个不停。“写歌,哈哈哈哈,你还真敢想啊,你以为你是黄家驹还是黄安啊,或者是周华健李克勤?” 他丝毫没有被我打击到“我不是黄家驹黄安我也不是周华健李克勤,但是我一定能写出一首流芳百世的歌曲,嗯,献给我的豆腐西施!”
我突然被他的执着与自信所感染,再也兴不起任何嘲笑他的念头,或者其实我内心深处从未有嘲笑过他,只不过我们之间惯用这种方式言语,或者这样的方式言语才能拉近我们彼此的距离,不让他觉得我是个家境比他优渥,学习比他好的学生,而是我们是一对痞子。“好,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写出流芳百世的歌曲”。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改以往课上课下看小说的毛病,拿个本子开始写啊写啊写啊。我问他,“你准备写个长篇大歌嘛,一唱唱它几个小时的那种?哦,对了有个啥词来着,长歌当哭,用来形容你的歌应该挺恰当吧?” “滚滚滚滚滚,你才长歌当哭呢,老子这叫精雕细琢。” “呀呸,还精雕细琢呢,我看你就是便秘,拉屎拉不出来!”“不和你这种没文化的人争辩!”
除了每天他沉浸在创作之中,一到空闲就拉我去农贸市场豆腐摊远远的望着豆腐西施,用他的话说叫做“采风,寻着灵感。”我则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我看你不像采风,倒是像踩盘子,怎么瞅都感觉是恶霸要强抢民女,劫回去做压寨夫人!”“咋地吧,我就要她做我的压寨夫人了,你羡慕也没有用,警告你啊,不许打豆腐西施的主意!”“呕”
其实我对他能写出歌来,真不抱有任何幻想。年轻时谁不曾想过给挚爱的人写一段诗写一首歌呢?但是能做到的,据是才子佳人吧,一个满身痞气的混混,给一个卖豆腐的女孩写首歌,终归是感觉怪怪的。何况看他语文卷子一堆的叉叉,真难想象他能拼凑出什么样的歌词来。
直到有一天,他神神秘秘的对我说,“我的歌创作完毕了,作为我的同桌,你非常荣幸的成为我这首惊世之作的第一个听众,来掌声响起来!” 我啪啪啪的鼓掌“快嚎吧,我的耳朵已经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了!”“哼,等着震惊吧,等着感动吧,等着哭吧!”
…..
无情的时间一天又一天
对你的思念是始终没改变
你踏着梦中轻快的船
飘呀飘呀飘呀飘
飘到梦里边
…..
封面图源:pixabay.com
注:本文为真人真事,没有雷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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